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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被挂断的同时,一只脚狠狠踹在曾青身上。

    凶神恶煞的男人上前几步,踩着他的手,问:“不是说路家的那位少爷会来赎你吗?人呢?嗯?”

    好疼……好疼啊……

    曾青哆嗦地想,却努力抽着手,赔笑道:“对不起哥,能……能让我再打一个电话吗?徐家的少爷……就是,徐浩淼,他也很喜欢我,他会来的。”

    “操!你他妈最好没在骗老子!”

    男人松了脚,示意小弟把电话捡回来,继而扔到脏兮兮的少年身上,嫌恶道:“真晦气,绑错了个养父母都不愿意赎的养子,还是个被男人操屁眼的骚货。”

    谁能想到从钟家走出来那么个漂亮矜贵的少年,竟然不是钟既白,白绑了!晦气!

    绑匪呸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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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城不少富家子弟都在同一位名师的训练营里集训上小提琴课,为期一周。接到电话时,徐浩淼正好下晚课,与他同一节课的钟既白闻声望了过来。

    徐浩淼动作顿了顿,装作没看见地接起。

    “徐浩淼……”是曾青打过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按开免提,对着脚步同样没挪动的钟既白挑了一下眉,好像在说:想听就听呗。

    话倒是对着电话另一头说的,语气温柔,“怎么打电话来了?之前的事情不生气了?”

    他说的是来集训前跟曾青“吵架”的事情,这段时间曾青确实有些沉默,暑假也不跟他联系,他觉得曾青是在生气。

    “没……我从来没跟你生气过,我是想……”曾青的话吞吞吐吐,像害羞。

    钟既白脸一寒,径直走出教室,把那些堪称情人亲昵的对话全丢在身后。

    而曾青的电话还在继续,“我是想说,我被人绑架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来一趟?”

    在暑假前的半个多月里,曾青是很黏徐浩淼的,哪怕他把曾青肏得特别狠,曾青也会抱着他说没关系,出于抑郁症中毫无安全感的自卑,曾青总会撒谎希望博取徐浩淼的关注和关心,徐浩淼却不知道“抑郁症”这件事,他虽乐见曾青的改变,但有时也会觉得烦,就像集训前他不满地对曾青说:你想见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不要撒谎,很占用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