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如同以往一般穿着整齐的西K和黑衬衫,袖扣和领带夹也工整地别着。袖口被随意地卷了两圈,露出一截肌理流畅结实的手臂。

    傅祈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另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正扯松了些领带,脚下片刻不误地大步朝她走来。

    他语调平稳地在吩咐着事情,视线却是明确而笃定地落在她掩饰不住错愕的脸庞上。

    像是悬崖上盯上了猎物的鹰。

    杜虞自打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后便如脚下生了根似的顿在原地,只能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两人之间只剩下不到两个手臂的距离,她看见他眉眼间表情很淡,显露不出什么情绪。

    瞧见傅祈弦如此脸sE,本和乖小孩这个形容词并不沾边儿的杜虞下意识站直了身。

    没多过两秒,傅祈弦就停在到她面前,人高马大地挡住了正午打落在她脸上的太yAn光,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

    似乎是见着她木木的模样觉得好笑,他扬起一边的眉:“在发什么呆?”

    “哥···”杜虞还没太能够接受自己还没开始表演就被赶下台的事实,小声地叫了人,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闪过的复杂表情是有多JiNg彩。

    傅祈弦听着平时说话就怕他听不见的人现在恨不得原地消失似的语调,侧过头看向她,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

    做错事儿还嘴y的小孩儿。

    “嗯。”到底也没晾着她的话。

    “我不是,没有和你们说我回来了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傅祈弦听了这话后短促地哼笑了声,似笑非笑的模样,而后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地认可她的说法。

    “你也知道。”

    杜虞霎时就回想起不够十分钟以前刚和傅祈弦说自己在英国,还乱七八糟地扯了一大堆谎话。

    结果倒好,现在直接被当场揭穿了。

    罪加一等。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更加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只好低下头蹭了蹭自己的鞋尖,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