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心弦荡漾,欢得很,他陷入沙发,伸手捧着她埋在沙发里的小脑袋,来回蹂躏,低笑着说:“真舍得我走?”

    宋相思扭开脑袋,翻身起来,怒目圆瞪:“陆少臣,太坏了,我想好了。”

    她气得腮帮子都鼓得胀胀的,他却是心情愉快,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就是说想好跟我了?”

    宋相思心里呸了声,转身又扑进沙发,破口大开:“我想好了,跟绝交。”

    跟她死耗,陆少臣那点儿气都差不多磨消了,不跟他死较劲,知道她没脸没皮都是演得好,装出来的,其实脸皮薄得要死。

    直接上真家伙,俯身贴上她后背,脑袋靠在沙发上,面庞与她视线齐平,他说:“绝交可以,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绝交前我得捞点儿好。”

    宋相思登时满脑子浮现五个字,达芬奇那幅画的名字“最后的晚餐”,晚餐两字说的就是她,而吃晚餐的自然是他。

    她觉得自己好污,人家名画的名字咋就给她想成了那玩意儿,脸上一红,赶忙将脸扭转了个方向。

    模糊了憋屈与赌气的下逐客令:“赶紧牵着家儿子走人,小心等会梁清如回来直接给连人带狗砍了。”

    陆少臣笑着扭头朝趴在脚边的狗道:“快去把厨房菜刀藏起来,不然今天就有去无回了。”

    宋相思噗嗤猛笑,笑得肩膀抖动,肚子发疼,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逗比呢?难道以前认识了个假陆少臣?”

    陆少臣手指穿过她腰间,圈着想要将人从沙发上掰起来,她倔着劲儿不肯起,皮贴树杆似的趴在沙发上。

    “等下我得走了,起来陪我聊会儿天。”

    现在屋子就他两,宋相思觉得尴尬又别扭,她就想那么趴着说话,因为不用直视他的眼睛。

    她道:“我就这么趴着跟聊。”

    陆少臣薄唇紧抿,视线能触及的只有她的整片后背,外加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

    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算了,还故意,他道:“软的不行?”

    宋相思当即怼:“不然?”

    她脑袋一翻过来,陆少臣跟拿渔网网鱼似的一手给她掐着肩膀,生生给人从沙发上揪起来。

    拉进怀里,无不宠溺的说:“对我好点儿不行?”